深夜的月光透过窗洒了进来，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微弱的灯光，灯光与月光打在女孩的脸上，让人心神荡漾。
季澜臣缓缓地倾身向前，拨开了她脸颊的一缕发丝，嘴角溢出浅笑。
华清音头脑发胀，神情迷离的念念有词：“我没醉，真的没醉，我是想一醉方休的，醉了，睡了，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吧。”
季澜臣深深地看着她，语气凝重道：“你想她吗？”
“怎么能不想呢……她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，可她离开的那么早，我发现我已经快想不起来她的样子了……哎，她的照片呢！”
华清音突然站起身来，踉跄的走去床边，似乎要找什么东西。
季澜臣眼睁睁的看着她路过床边的时候，被什么东西绊倒摔在了地上。
“啊呜……”华清音蹲在地上，捂住膝盖，皱着眉头，“好痛！”
季澜臣走到她的身边，将她直接抱起，放在床上，“你这个笨女人，醉了就乖一点！”
华清音不满的摇着头，意识混乱，“我不乖！我才不要乖呢！我以前就是太乖了，才会被坏人害死！”
季澜臣错愕的看着她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我好痛啊！痛！这里痛，这里也痛，浑身都痛！”华清音指着膝盖，然后是头，最后又指着心口处，“痛得要死。”
安静的空间里，季澜臣看着她的动作，神色恍惚，仿佛心里被扎了一下似得。
很多年前，他也曾如此心痛过，一个人在破败肮脏的地下室里，被雷雨吓的躲在柜子里，整整二十四小时后，才终于再见阳光。
“痛了那就都忘了。”
就如他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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