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眼睛很好看。”代宁认真对司马小白说道。
就是那么一瞬间，他眼中的慌乱让他像只受惊的小兔一样可爱，全没了平时的邋遢不羁的样子。
“嗯。”司马小白含糊答应了一声，站在门口挡住了月光，留给代宁一个黑色的高大轮廓。
望着林子上面微黄的月亮，他想起了那句恶毒的咒骂，“你和那贱人一样的目光不善看着孤干什么，你要弑父吗！你去死！”
那时候他刚刚九岁。
从那时候开始，他就用头发遮住了眼睛。
“你们要出去吗？”代新月从后面出来，站在代宁身边问道。
“是啊，一起吧，外面的月亮更好看。”代宁说着摸了把身边的雪团子，拉着代新月往外走。
“走啊，站着做什么？”代新月拽了下木头似的司马小白，司马小白甩开了她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出了厚实的大门，刚才聚拢的月光白绸似的流泻开了，代宁转身看着门洞里的司马小白，他似乎很痛苦。
“没事，咱们出去。”司马小白把那些锥心之痛压下去，跟着代宁和代新月出了门洞。
三个人带着四条猎犬，跟着几个侍女和长随出了大门，外面的一切清清亮亮的裹着他们，代宁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月亮。
“好美啊！”她没忍住喊了一句。
“这有什么，我父王驻守的云崖上的月亮才叫美呢，等我明年走的时候带上你，我们一起去看。”代新月说起云崖满脸的骄傲。
“吹吧，谁不知道云崖顶上林木茂密，人根本就上不去。”司马小白不屑道。
“你敢跟我打赌吗？要是明年春上我带着你们去云崖，那里的月亮确实比这里的美，你怎么说？”
“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。”司马小白才不服。
“好，我让你把这个钉进大堡子的大墙，你能吗？”代新月从胳膊上取下一只纯金打成的臂环，在司马小白眼前晃了晃。
代宁在这里，司马小白可不能失了气势，“当然能！这有什么。”
“不许用兵器啊。”代新月补充道。
大堡子的大墙是用粘糯米煮的粥和的泥，里面还加了麦草，不是一般的城墙可比的。
“不用就不用！”司马小白为了代宁，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它钉进去。
于是，为了显示自己的阳刚之气，司马小白打的赌还没有答案，他就先把赌输了的事情给做了。
代宁看着这两个人的行为，后背直发凉。
这是宿命，还是巧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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