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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什么时候，天黑了。
满天星光透过苦情树的花叶，洒在了树下跪倒在地的二人身上。
“你没事就好......”东方月初手掌微颤，却还是抬起来托住了涂山红红的脸颊。
“值得吗？”涂山红红逐渐低下了头，不敢再与此刻的东方月初对视。
“呵呵......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没能赶来，但，自始至终，我都从未想过让你在战斗中受伤。”东方月初强行挤出了一个微笑，嘴角渗出的鲜血和眼神中的无限温柔将他惨白的脸衬托得无比凄寒。
“对不起...是我太自以为是，没能早点识破它的阴谋。”
“是我，害了你。”东方月初此刻眼中充满了愧疚。
一切，皆是为了一场没有把握的赌局。
涂山红红咬了咬嘴唇，眼神不自觉地有些闪躲，她不敢看东方月初的眼睛。
“呼......”
最终，涂山红红吐出一口气，视线逐渐变得有些模糊。
“真是个，傻瓜。”涂山红红随即张口缓缓地说出了这几个字。接着，苦笑一声，满目柔情地看向了东方月初。
几乎是在一瞬间，一股泪水如泉涌般从东方月初眼角流淌下来。原本凄惨的面色，在这一刻终于露出了那等待了无尽岁月的微笑。
从涂山红红开口的那一刻，东方月初明白，他成功了。
“嘘，别出声。”
“我想，永远和妖仙姐姐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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